玉

本也是朝中官員，卻因為朝中鬥爭和古物遺失而被迫出走。
穿著尋常百姓的衣裳在市集閃避追兵。


這市集沿著河岸，一把把紅紙傘遮蔽住陽光。
市集的中心是一間廟宇，廟宇前沿著河岸所搭建的竹籬笆，倚著一個男人。
他斜靠著，眼神充滿著打量「你有甚麼可以告訴我的吧？」
站在他身旁的小男孩，衣服又破又髒，臉上也黑漆漆的。

不理會他打算繼續往前走，一位身著紅色官服的女性，跌跌撞撞的來到我的身邊。
用眼神示意我必須跟她走。
她往廟宇走去越走越急，或許是衣服太顯眼被官兵發現了！
跌在階梯上，我連忙趕上。
她握著我的手「阿范，我離開後要好好保護好這些玉，不能被他們拿走」
我哭著點頭「老師，我會保管好的...」
老師垂死前念了詩詞，那些耳語化作文字，像雲霧有意識的集結。
兩行短短的箴言。

隨後老師也像那些文字般化成了雲霧，消失在空氣中。
留下一身紅衣裳和透著粉色的玉墜飾，墜飾由好幾塊精心雕琢的玉拼結而成。
旁邊還留下由木頭組合而成的鎖，依稀記得老師說那是保有秘密的鎖，叫乾坤鎖。
裡面的東西是不能讓人知道的。
我拿起鎖動了幾塊彼此鑲嵌的木塊，卻突然把鎖給解開了！
可是裡頭甚麼也沒有...我試著將他們重新組合，卻怎麼也無法恢復原狀！

剛倚著竹籬的男人走近我，旁邊的小男孩也跟著過來，手裡還多了一團布娃娃。
「你不快走就來不及囉！」他的聲音急促，拉著我的衣領便往廟宇裡跑。
走進廟宇卻發現，這間廟只是徒有奇表，
裡頭只是一堆有著歷史的木頭柱子，覆蓋著厚厚的灰塵。
我們往左邊樓梯挪動，上頭透出一點陽光。
小男孩先走上去，男人在底下推著他的屁股，
男人轉身拉我一把的同時，小男孩卻將我手中的乾坤鎖搶走。
小男孩還想搶走老師的玉！我一急收回了手，便跌下樓梯。
男人和男孩笑嘻嘻的關上閣樓的木門，空氣中揚起非常濃厚的灰塵...
潮濕和發霉的味道充斥鼻間。

一群官兵團團圍住跌坐在地上的我，
抬頭看著唯一不同服裝的男人，只有他，氣勢與旁人不同。
他伸出手眼神傲慢，卻又多了幾分同情...
我沒有伸出手，感覺對方並非存有惡意，但依然是個威脅。

冰涼的玉緊貼在我身上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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夢裡我看得很清楚那兩句話，一行八個字。醒來卻想不起來了...
說老師化作雲霧，其實比較像是老師變成了那些玉。
那些玉上面刻了很多的古文，非常美麗!
他有個名字，但我想不起來啦...